论普通高中的发展困境与政策取向

摘要：随着我国“普九”任务的基本完成与高等教育的扩招，普通高中的发展问题进一步凸显，在发展定位、创新人才培养、农村普通高中存留、多样化发展等方面依然存在困境。在当代我国普通高中面临自身与社会发展双重转型的背景下，促进普通高中发展，迫切需要在发展定位上，推进从“预科”向“育人”转型；在创新人才培养上，推进从“加速”向“丰富”模式转型；在农村普通高中去留上，推进从“简单进城”向“留乡更好发展”转型；在多样化发展上，推进从“办学形式多样化”向“内涵发展多样化”转型。

关键词：普通高中；发展困境；政策取向

随着我国“普九”任务的基本完成与高等教育的扩招，普通高中的发展问题更进一步凸显。一方面，近十多年来高中规模快速发展推动我国普通高中教育迈入大众化阶段，单一的办学模式已不能满足学生和社会发展的需求，普通高中教育面临由数量扩张向内涵提升的发展转型；另一方面，建设创新型国家与城乡二元格局又使普通高中发展面临创新人才培养与农村普通高中去留的发展困境，迫切需要重新思考普通高中的发展取向以期为政策制定提供有益借鉴。

1、“预科”或“育人”：发展的定位困境与政策取向

1.1普通高中发展的定位困境

长期以来，我国普通高中的发展定位一直在“升学”与“就业”两者之间徘徊纠结。1983年教育部颁布的《关于全日制普通中学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纠正片面追求升学率倾向的十项规定（试行草案）》中提出：中学教育“既要为高一级学校输送合格的新生，当前还要着重注意培养大批优良的劳动后备力量。”但是，普通高中“双重任务”的定位受片面追求升学率的影响，在落实中困难重重，不断受到来自教育理论和实践界的质疑。1995年5月，时任国家教委主任朱开轩在全国高中教育工作会议报告中提出了在“双重任务”的基础上增加“两个侧重”的观点，即“有侧重地对学生实施升学预备教育或就业预备教育”。这一讲话代表着当时教育主管部门对于普通高中发展的政策立场，这一政策导向意味着普通高中可以根据自己的条件侧重于“双重任务”中的某一方面。但理论设计的完善并不等于实践推广的顺畅，“双重任务”或“多种侧重”落实到每个学生身上必须进行非此即彼的选择。在此情况下，普通高中与学生事实上均被“高考”“绑架”，普通高中的现实定位依然是大学的“预科教育”。“预科”定位关注了普通高中学段的选拔性工具价值而忽视或无视其独立的育人价值。这种现实定位既与特定时期对普通高中基本属性及其价值的认识不清相关，更与普通高中教育资源的匮乏相连。

1.2普通高中发展定位的政策取向

从世界各国普通高中发展的历史经验与规律来看，高中越普及，其重心越下移，基础教育的育人功能越放大。因此，就当前我国普通高中发展到大众化阶段这一现实而言，普通高中发展定位亟须从大学“预科”教育转向普通高中自身的“育人”共识，这也就意味着普通高中要逐渐弱化“大学预科”的职能，不断强化关注学生潜能、促使其可持续发展的育人功能。这种“育人”诉求和学校功能的转变，恰恰体现出了普通高中作为一个特定教育阶段的育人本质，这既是我国普通高中发展的现实需要，也是普通高中大众化发展阶段之后的一个必然趋势。

正如《教育规划纲要》所言：高中阶段教育是学生个性形成、自主发展的关键时期，对提高国民素质和培养创新人才具有特殊意义。如果说义务教育阶段作为“强制性的基础教育”，更多强调统一和基础，那么普通高中教育则应是“为每个人提供适合的基础教育”，要更多体现尊重差异和个性发展。因此，在迈入大众化阶段之后，我国普通高中的发展定位从“预科”转向“育人”的过程中，需要注意以下方面。

其一，在推进普通高中改革与发展中，要打破升学考试的功利化倾向，强化育人功能，关注学生与社会发展的双重需要，注重为学生未来的学习、职业与生活打好基础。正如《教育——财富蕴藏其中》一书立足于全民终身教育的角度所提出的，“应把中等教育设想为每个人生活中的一个十字路口……，中等教育应当适应青少年走向成熟的不同过程，这些过程因人而异，因国家不同也有很大区别；这一级教育还应适应经济和社会生活的需要。应使学生的学习途径多样化，以便适应他们多种多样的才能，还应增加学习指导阶段，提供补课或改变学习方向的机会。”

其二，进一步明确与具体化普通高中的培养目标，培养目标要涵盖学术、职业、社会服务等学生生活的多个方面，在具体目标设计中，除基础知识和技能外，新时代所需要的公民责任、人生规划、健康人格、民主平等、合作意识、国际理解、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等也应该成为重要内容。

其三，积极建构多样、开放与可选择的普通高中教育体系。其中，多样针对的是学生的多元与分化，在保证平等入学机会的前提下，为学生提供多种选择的可能；开放是指在普高与职校、高中与大学、学校与社会之间建立衔接机制与渠道，为学生在不同类型学校之间、进入或离开学校提供可能；可选择是指为学生在选择与转换学校以及离开与重返学校提供相应的保障措施。还需指出的是，普通高中政策的发展定位从“预科”到“育人”的转变在执行过程中如何真正落实，还需深入细致的研究。

2、“加速”或“丰富”：创新人才培养的模式困境与政策取向

2.1普通高中创新人才培养的模式困境

近年来，伴随着研究与实践的推进，人们逐步认识到普通高中开展创新人才培养的时代要求与奠基作用。就前者而言，伴随着我国“建设创新型国家”重大战略的提出与实施，国家与社会发展对创新人才的需求更加迫切。尤其是2009年末教育部出台“基础学科拔尖学生培养试验计划”之后，高校创新人才培养计划的实施必然对普通高中创新人才培养提出新的挑战与要求；就后者而言，高中阶段是学生兴趣、个性、能力、社会责任形成的关键期，而这些素质又是创新人才必须具备的基本素养，普通高中对于创新人才培养起着重要的奠基作用。对此，《教育规划纲要》明确指出，高中阶段教育对培养创新人才具有特殊意义，要“探索发现和培养创新人才的途径”。

事实上，我国普通高中开展创新人才培养的探索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就已经开始，先后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80年代中期以来，在“多出人才、快出人才、出好人才”的背景下，由大学少年班下延到高中开展了少年班预备班或超常儿童实验班；第二阶段是90年代中期，在探索理科人才培养的背景下，开展的全国性与地方性的高中理科实验班；第三阶段是新世纪以来，以区域方式推进的普通高中创新人才培养。《教育规划纲要》颁布之后，围绕着普通高中创新人才培养工作，各地更是积极探索；同时，在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工程中，也确定了北京、上海、天津、江苏、陕西等地开展普通高中创新人才培养试点工作。

应该说，多年探索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但是，纵观这些探索与实践，其基本范式是“加速”模式，即主要以“加深难度”、“加大容量”与“加快进度”为基本特征，但是这种简单的“超前学习”的最终落脚点依然是学生的高考升学率，尤其是重点大学的升学率。加速培养虽然符合超常学生的能力需求，为他们学习高级课程内容提供了额外的时间，但是却容易造成学生的发展失衡，造成为“应试”与“竞赛”服务的现象，尤其是近年来一些青少年科技竞赛与高考加分挂钩，还出现了在利益驱动下，“成人代做的比例逐年增加”、“学生参赛在拼成人智慧”的虚假现象。这种“加速”模式既忽视了普通高中阶段培养创新人才的基础性作用，更从根本上忽略了普通高中阶段培养学生创新精神与能力的独特性。在此背景下，普通高中创新人才培养模式迫切需要实现从“加速”模式向“丰富”模式转型。

2.2普通高中创新人才培养的政策取向

“丰富”模式作为当今世界较为广泛认可的一种超常学生教育模式，其面向大多数学生，落脚点是通过学生参与类型多样的校内外科学研究活动，体验与感悟科学创新，进而促进大多数学生创新与综合素质的整体提升。普通高中以“丰富”模式推进创新人才培养，需要注意如下方面。

其一，明晰普通高中创新人才培养的理念。要将着力点放在丰富学生的创新知识、能力、方法、问题、精神等方面的兴趣激发、创新实践参与和综合素质提升上；在提升学生创新素质的过程中，要关注研究方法、思维、问题意识等方面的创新与突破，注重学生科学精神、社会责任等方面的情意协调发展。

其二，多样化创新人才培养方式，丰富高中与其他学段创新人才培养体系的沟通与衔接。普通高中可以通过创新班、假日研习、冬（夏）令营、俱乐部、研究院、竞赛、函授学习、专题研究、专家讲座、个别辅导等方式实施创新教育；在年级间、学校间、学段间可以采用保送、跳级、提前选修或结束课业等方式建立创新人才教育的衔接与沟通渠道。

其三，弹性化设计与开发创新课程，加强校内外的沟通联系。增加普通高中创新课程选修机制，根据学生兴趣与能力，在教师指导下弹性选择选修课程、开展专题研究等；同时，加强普通高中与高校科研院所、社会企业、专业协会等联系支持，整合校内外各种拔尖创新资源与力量，推进学生创新研究的经历与体验。

其四，开展普通高中创新学生生涯辅导，为其提供学习、生活、发展、情意、心理等辅导，以满足其独特的发展需要，同时建立创新学生数据库，加强长期跟踪研究。

3、“进城”或“留乡”：农村普通高中的存留困境与政策取向

3.1农村普通高中的存留困境促进公平是我国的基本教育政策。但是因为历史与政策的原因，我国普通高中发展过程中存在巨大的城乡差距问题。在当前城乡普通高中存在的巨大差距中，农村普通高中的“进城”或“留乡”又成为其中最为集中与关键的问题。

近年来，我国一些地区提出，普通高中要“进城”或者向城市集中，如“主要设置在县城或重点镇的原则，优化普通高中布局”、“鼓励和引导普通高中向城市、县城集中办学”等。毋庸置疑，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地区的普通高中教育得到巨大发展，具体表现在学校规模的扩大、办学条件的改善和教育教学质量的提升等多个方面。但是，农村普通高中教育的现状却并不令人满意，当前农村普通高中的发展处于多重发展困境之中，在此情况下，“进城”还是“留乡”成为农村普通高中布局与发展过程中的首要问题，必须予以更多的关注。

农村普通高中“进城”还是“留乡”具体涉及两个问题：其一，农村与城市普通高中的办学定位是否存在差别？其二，当前农村普通高中发展中存在的问题能否通过“进城”解决？就第一个问题而言，当前农村普通高中的办学定位是尴尬的。义务教育是面向全体国民的基础教育，因此无论城乡都是一致、统一的。但是，与义务教育阶段不同，普通高中属于基础教育的高级阶段，理论上来说应该适应社会与地方的实际情况。然而事实上，全国普通高中教育的趋同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无论城乡，普通高中教育的目标都是高考升学，农村普通高中的地域特点也越来越淡化甚至消失。因此，在建设人力资源强国、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过程中，如何彰显农村普通高中的特点，农村普通高中在城市化、工业化人才培养和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人才培养之间如何协调平衡，在推进普通高中教育多样化的情况下农村普通高中是否需要加强职业类课程，这些问题均需要重视与研究，不能简单地用“进城”策略就忽视或否定农村高中存在的价值。

就第二问题而言，当前农村普通高中发展存在着生源萎缩、师资薄弱、经费短缺等诸多问题，这些问题并不会随着“进城”就可以解决。其一，从经济角度来看，进城可以达到规模效益，但是师资与经费的问题依然会困扰普通高中的发展。其二，农村普通高中进城，意味着农村生源各种费用的提升。相关调研发现，农村普通高中的家庭困难学生比例，在东部地区至少20%，中部地区至少30%，而西部地区则可能达到50%。[5]因此，农村普通高中进城是否会导致更多的学生辍学，引发更大的教育不公平？其三，从高中生的出口来看，虽然近年来我国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有了较大提升，但是从未来一段时间看，高等教育扩张已经达到一定的程度。在此情况下，无论进城与否，能够进入高校的学生数量都是有限的，因此进城后高中出口问题依然困扰着普通高中的发展。

3.2可见，农村普通高中当前面临的问

题并不是简单“进城”就可以解决的，而且在短时期内农村普通高中也不会因为“进城”就消亡。因此，如何在现有基础上更好地发展农村普通高中，需要注意以下方面。

其一，强化政府责任，增加对农村普通高中的投入，优质教育资源适度向农村倾斜；适时建立农村地区普通高中发展的经费、师资、办学条件等基本标准，规范发展，提高教育资源的利用效率；其二，积极开展农村地区薄弱普通高中改造计划，逐步提升农村薄弱普通高中教育质量，提高普及水平，缩小与重点高中的质量差距；其三，增强农村高中教师岗位的吸引力，在待遇水平、职称评定、培训进修等方面进行补偿或倾斜，同时，建立城乡高中教师流动机制，促进教育公平；其四，建立普通高中贫困家庭学生资助体系，由中央财政拨专款建立农村地区普通高中学生助学奖学金制度，同时鼓励社会各界对普通高中贫困家庭学生进行各种形式的资助；其五，高校招生，尤其是自主招生应向农村高中或考生倾斜，在经济、教育欠发达的农村地区投放更多招生指标；其六，积极探索农村综合高中发展，增加农村高中自主权，建设适应社会发展、市场需求、乡土特色与学生兴趣的普通高中与职业教育相整合的课程体系，推进农村普通高中的特色办学。

4、“办学形式”或“内涵发展”：多样化的推进困境与政策取向

4.1普通高中多样化的推进困境

我国对于普通高中多样化发展的关注，自20世纪90年代就已经开始。当时，普通高中尚处于“精英”阶段，在1993年颁布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中就第一次提出了“普通高中的办学体制和办学模式要多样化”的要求。1995年，国家教委在《关于大力办好普通高级中学的若干意见》中指出，普通高中教育存在的主要问题包括办学体制缺乏活力，办学模式单一等。基于此，《意见》提出要拓宽办学渠道，改变政府办学的单一体制，逐步建立以地方政府办学为主，社会各界共同办学的体制；支持和鼓励社会团体、公民个人按照国家法律和政策举办普通高中，也可以实行“公办民助”、“民办公助”、“公有民办”等办学形式。进入新世纪，“多样化”依然是普通高中发展的重要内容之一。在2001年的《国务院关于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和2004年国务院批转教育部的《2003-2007年教育振兴行动计划》也都提到要以“多种形式”发展普通高中教育的要求。但是，上述政策文件对于普通高中“多样化”的规定主要指向办学体制与形式，其主要目的在于拓展普通高中教育资源，普及高中教育，并未触及高中作为一个特定学段的基本属性与独特价值。还需要指出的是，在实践过程中，“办学形式多样化”还出现了被理解为“特殊化”、“重点/示范化”、“等级化”等偏差与误区，严重影响普通高中的发展公平与生态。当下对于普通高中多样化发展的诸多讨论经常陷入一个误区，即“为多样化而多样化”。换言之，对多样化的讨论忽略了一个重要前提，即普通高中多样化发展的根本出发点在于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促进学生发展。因为学生天赋差异与兴趣爱好不同，使得学生在高中这一特定阶段的发展需求呈现出多样与多元的状态。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普通高中作为基础教育的高级阶段，承担着两种任务，一是基础任务，为未来的发展打基础；二是为未来的发展选择可能性的方向与路径。前者意味着基础，而后者意味着选择。选择必然要求普通高中的发展要多样化。此外，普通高中在步入到大众化阶段之后，应更多承担“育人”而非单一的“预科”功能。因此，明晰普通高中多样化发展的根本出发点，对于进一步推进普通高中从“办学形式”向“内涵发展”多样化的转型有着重要的意义。

一般来说，普通高中内涵发展的多样化包括“办学模式多样化”与“课程设置多样化”两大基本内容。前者针对学校类型，是学校发展与培养模式的多样化；后者针对学生发展需求与课程内容，是学校教育内容的多样化。对于办学模式多样化的探索，有利于打破当前普通高中办学模式单一，培养模式单一的状况；而对于课程设置多样化的讨论，则有利于解决当前普通高中生学习资源单一，“千人同课”的状况。这两者所针对的问题，都与当前普通高中过多承担高校“预科”这一任务密切相关。

4.2普通高中多样化推进的政策取向

当前，多样化已成为普通高中发展的世界趋势。从普通高中多样化发展的时代主题来看，一方面，需要针对区域普通高中的发展现状及时调研，了解学生的需求，探索举办多种类型的高中，引导学生进入不同类型的学校，以更好地满足普通高中学生的多样发展需求；另一方面，在不同类型的学校内部，更应该从课程设置的角度探索多样化，要从不同类型高中的基本功能与主要任务出发，合理设置开放、选择与多样的课程，以促进学生接受更具适合性的教育。具体而言，在推进普通高中多样化的发展过程中，需要注意以下方面。

其一，建立普通高中分类评估标准，推进办学模式改革。建立多样分类评估标准，以政策导引与制度安排的方式积极推进普通高中多样发展；同时，各种类型的高中评估标准中应包括基础性、发展性和特色性指标等组成部分，既保障作为普通高中的基本职能，又关注不同类型高中的特色与多样性，以改变普通高中办学“同质化”现象。

其二，深化普通高中课程改革，丰富教育内容的选择。充分利用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契机，在坚持国家三级课程管理制度的框架下，赋予高中更大的课程自主权，在保证必修课时数的基础上，鼓励学校开发更多的特色与校本课程，增进课程的多样化与选择性，促进学生的个性发展与全面发展。

其三，开展学生发展指导工作，加强对学生的心理、学业等方面的指导。可以在现有的班主任、德育处、学校心理咨询室等部门的基础上，整合相关资源，逐步建立学生指导制度，明确学生指导的职责范围，积极开展针对学生的心理、学业、生活等方面的指导。其四，深入推进高考制度改革，探索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的考试招生机制。一方面要进一步推进高等院校自主招生改革，在公开、公平与公正的原则下，建立普通高中多样化办学与高等院校人才选拔的衔接机制；另一方面则可以探索分类考试、多次机会，改变一考定终身的局面，同时，真正将高中生的综合素质评价与学业水平考试结合起来作为高校招生录取的重要依据；此外在录取形式上，可以采取自主、推荐、定向、破格与考试选拔等多种方式相结合，以增强人才选择的灵活性与多样性，适应普通高中的多样化办学诉求。

参考文献：

[1]朱开轩.认真贯彻《纲要》精神，大力办好普通高中教育[J].课程·教材·教法，1995，（10）.

[2]霍益萍.高中：基础＋选择——也谈高中教育的定位与选择[N].中国教育报，2012-3-9.

[3]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育——财富蕴藏其中[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106.

[4]施芳，等.大手牵引小手，推开科学那扇门[N].人民日报，2009-5-7.

[5]霍益萍.普通高中现状调研与问题讨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21.

[6]陶媛，刘世清.多样成就精彩——普通高中多样化的现状、问题与对策[J].湖北教育，2013，（4）.

[7]刘世清.多样化：普通高中发展的世界趋势[J].上海教育，2011，（12A）.